去,杜义浑身都有些抖,扑通一声跪在了赵缨的面前。
“陛下,”他叩了个头,竭力稳了声音说道,“求陛下饶了奴才一命,奴才什么也不曾听到。”
他将头磕在地上,不敢抬起来,脑海中全是从前替孟砚收敛尸身的模样,连手指都蜷缩得颤抖起来。
赵缨重新打开案上的那封奏报,上头写到宣王赵绪的遗骨,快要抵达帝京了。
他缓缓打量过地上长跪不起的杜义,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低声说道,“起来罢,替孤去传了旨意。”
杜义浑身一松,重新仔细地磕过了头,方才说道,“谢陛下。”
赵缨瞧着杜义也踏出了承明殿微微敞开光亮的门口,捏着手中的奏报淡淡想到,承明殿这个地方,真是寂寞得令人感到寒冷。
他想外头不是已入春日了么。
半晌不过是笑了笑,他想赵绪终归是要死的。
外头的春日盛极了,到了寒云寺的时候,古木虽已葱郁,丛花却还未开。
沈羡立在窗前,见到赵绪颀长的身影自淡薄的山雾之中走来,他容色极好,如玉如珏,又从来都从容坚定,所到处,便给她安定与温暖。
山中雾霭与岚泽这样得宜,映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