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氏之难,已无力回天。”
“那嘉鱼她该如何?”
赵绪低低叹息了一声,“裴氏功高多年,鲜花着锦,烈火烹油,未尝不是赵缨心头之刺。”
“是陛下动的手?”
赵绪摇了摇头,“南疆之乱不是赵缨想看到的局面,只是裴家,该寻一个退路了。”
“赵绪,”沈羡低声道,“我想去瞧一瞧嘉鱼。”
他应道,“裴贺知你在此,也好,去罢。”
妙慧的禅房外头还围了好些人群,寒云寺中的人皆知妙慧师叔与裴家有渊源,如今听闻裴家的世子死在了此处,不由起了许多的窃窃之声。
“妙慧师叔,人带到了。”
引路的小和尚面对禅房,双手合十行过礼,又道,“来的是裴家的三公子,五公子和郡主。”
就听得里头响起了一声平淡的应声,“把东西送出去罢。”
禅房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眉眼尚幼的小和尚捧着一个漆黑的罐子走了出来,打量过外头立着的几人,走到裴贺的面前,垂首道,“裴家公子。”
“这是裴世子的骨灰,请裴家公子收好了。”
裴贺几乎是浑身一震,他艰难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