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僧,曾进言道,二皇子之疾,需入佛门消业方可去之。
裴贵妃膝下仅有一子,如何舍得下,便去求了镇南王,裴贽行二,又与赵缨有血脉之系,她求镇南王让裴贽捧了赵缨的长生命牌入寒云寺,替她唯一的儿子续命。
镇南王与裴贵妃二人枯坐了一夜,第二日便带着裴贽进宫见了先帝,再后来,赵缨的病果然便有了好转。
裴家从此少了一个行二的公子,寒云寺却多了一个叫妙慧的修行人。
仿佛是眨眼间,已是这许多年过去,赵缨一朝登位,命数贵极天子,裴贵妃亦成了裴太后。
而镇南王府上,依然是满门荣宠,长盛不衰至此。
只有妙慧,独自在佛寺的清寒中度过了这样长久的岁月。
对于外头繁华处的人群来说,几十年也不过是须臾,却不知道对妙慧来说,这些岁月长久,在心底是如何模样。
他也不过是在还年少的时候,自繁华前路,一步间,踏入了一场寂静无声处。
禅房内始终悄无声息,裴贺转过身,瞧着裴嘉鱼满面的泪水一路滚落到她手中的漆黑小罐子之上,心底里翻滚起许多的绞痛,他看向裴贞,问道,“究竟是谁!”
裴贞面色依然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