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前问过赵绪,新帝登位那年,他于帝京脚下三拜而归时,想的是什么。
他说,大盛。
若是他先来回答先帝,大约说出的也不过是与长公主同样的一番话罢。
大盛用他,则可胜。
她甚至可以想象到,即使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少年,一定也是面容镇定,气势巍然,所见处,是大盛的安定与强盛。
然而长公主珠玉在前,赵绪一定是收回了自己的答案,大盛已有良将,一将得功成,二将败相争。
长公主说过,小秦氏秉性不争,赵绪养在她的身边,心性多少也随了母亲。
“三弟不肯回答,父皇发了怒,打了他一巴掌,罚他跪在承明殿外头,想清楚了该如何答再起身。”
先帝察人于微,明知赵绪秉性,却要逼他至此。
这是赵缨第一次在她面前称呼赵绪为三弟,沈羡垂着眼睛没有说话,心底里思绪复杂。
赵缨微微眯起眼睛,淡淡道,“孤向父皇求了情,不料父皇却斥责了孤,父皇斥孤,未亲临之,先思用之,学而不致用,纸上谈兵耳。”
“父皇命孤与三弟一道跪在外头,没有他的旨意,不准起身。”
沈羡低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