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与氏族的子弟一道开蒙念书罢了。”
赵缨神色有些淡漠,“那时候的先生,还不是顾丛。”
沈羡听到他忽然提到顾丛,愣了愣,一时竟无话可接。
赵缨也不在意,淡淡道,“有一回,父皇召了众皇子去承明殿考校功课,那时候我与宣王年纪尚且幼,更遑论老五与老七。”
“皇姐也在。”
赵缨说起来的时候,眼底有些浅浅的感叹,落在沈羡的眼中,令她想起了从前,赵绪思及往事的模样。
赵绪想起从前,也总是带着许多浅淡的感叹。
这一点上,赵氏的兄弟二人,竟有些相像。
“父皇命皇姐与宣王,和孤一道留在承明殿,他问道,北戎该如何平。”
北戎如何平。
沈羡心中一叹,平北戎,果然是先帝心中第一憾事。
“沈女官,不如你猜猜,孤三人,是如何回答的。”
沈羡低头道,“臣无能。”
赵缨笑了笑,“沈女官第一次跪在承明殿的时候,可还记得,曾对孤说过什么。”
他看着沈羡,“说宣王,天下知其英勇,怎得到了今日,却不敢在孤的面前再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