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两个内侍守在门口,见沈羡过来,便将她让了进去。
裴太后一人坐在凤头扶椅上,冷冷瞧着门口那道纤细的身影。
“臣,沈羡,见过太后,太后千岁。”
沈羡垂首一拜,久未听见平身,尽管伏低了身子,却不曾弯了脊背。
裴太后冷眼瞧了半晌,忽然抬手拍在椅子的扶手之上,斥道,“沈羡,你可知罪!”
这雷霆的怒意来的实在有些突然,沈羡未起身,仍是垂目应道,“臣不知。”
裴太后站起身,走到她的面前,“沈为清手里的东西,如今到了你的手里,你竟敢说不知!”
陵州案过去已有许久,先帝遗诏一事,进入沈羡的视线以来,一直都被隔绝在大家心照不宣的暗流涌动之下。
如今,裴太后一语便撕破了这些时日以来,众人悉心铺好的这一层窗户纸,令沈羡心里面莫名就生出了许多荒谬感来。
甚至,远远超出了沈为清三字出现在她耳边的恍如隔世之感。
她缓缓抬起头,迎上裴太后审视的目光。
“臣不明白。”
她确实不明白,不管是她父亲赠她的这块小玉,还是谢真案背后千丝万缕的隐情,或者是顾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