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闷雷打在她的心头,沈羡拢紧了手指,一言不发。
盛华自榻上缓缓起身,姿容如皎洁明月,她瞧着沈羡,面色温和,言辞却如刀,
“沈羡,你可愿意?”
见她不语,盛华轻声一叹,温和了面容淡淡笑道,“三年前,若是本宫拿到了先帝遗诏,也许便不会有今日一问。”
“想来皆是造化弄人。”盛华略略转过眼,似乎是叹息。
沈羡瞧着盛华,神色几番变化,终归还是无言。
夜已近子时,愈深愈静,沈羡缓缓走出了撷英殿的大门,屏风后头,盛华向外头吩咐了将灯收起来。
她见绿川将殿前檐下那盏老旧的宫灯取下,悉心擦拭过,方才徐徐收进了殿内。
重芳宫不点灯,又有掩映重重,愈发显得孤清寂静。
今夜的月色不甚明亮,却依然毫不吝惜的拂照过沈羡纤细又单薄的身影。
她穿过一丛又一丛的芳草,脑海中皆是盛华最后的话语。
她说沈羡,做局中的卒子,举步维艰,要做,便要做那执棋人。
微风轻动,平白吹乱了满地芳丛,一身薄衫。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想趁着端午多写点稿子,万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