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道,“正是。”
“既然脉案无迹可查,”沈羡低声道,“宋太医不如查一查药房的案册。”
脉案作了遮掩,药房进出的药材流水却未必。
宋唯一愣,复又点头道,“沈女官心思玲珑。”
“宫中凶险,千金方固然难得,宋大夫为医者的执着之心更难得,沈羡敬佩宋大夫。”
宋唯闻言神色复杂,他叹息道,“多谢沈女官宽慰。”
沈羡温和地笑了笑,举过手中的药膏谢道,“多谢宋大夫你的药。”
宋唯便拜别道,“乃是宣王殿下临行前的吩咐,照看好沈女官。”
沈羡一时无言,宋唯已然背了药箱走远了。
时局纷乱,乱世迷眼,一切有我。
她将烫伤膏细细涂抹于发红的指尖,垂着头想道,赵绪如今一切可还顺遂。
北境多黄土,常起风沙,大盛的兵马驻扎在灵川边防,前几日的一场大捷令所有人都感到精神振奋,北方势弱多年,如今终于有了曙光。
赵绪独自坐在帐中,望着沙盘布防出神。晏十一自外头进来,说是重芳宫来了信,是玉拂的信鸟。
赵绪接过了信笺,展开来不过寥寥二字,“防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