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了她的手中。
她从前不爱茶,也不善烹,只是简单用热水滚过了一回,去了头一杯茶,又重新注了第二杯,便轻轻置于赵缨的案上。
赵缨饮过一口茶,并不曾有言语发问,令沈羡有些疑心其实赵缨也是不懂茶的,却不知道缘故如何。
孟砚低声说道永宁宫来请,赵缨瞧着手中的奏折也未应声,半晌才起身向着沈羡淡淡道,“随孤去永宁宫。”
永宁宫与承明殿离得很远,赵缨未坐御辇,命了沈羡与孟砚随侍,便缓缓向另一头的宫殿走去。
沈羡与孟砚一道跟在新帝身后,见他独自一人走在前头,右手负在背后,走得不疾不徐,不慌不忙,似是世间所有尽在他手中,看起来说不出的骄傲与孤独。
帝王这个位子,想来很寂寞罢。
永宁宫今日宫人不多,大约是裴太后特意遣退了一些,只余了两个侍卫守在门前。
“你们在这候着。”赵缨淡淡吩咐道。
沈羡与孟砚应了声是,便见新帝面色平淡,缓缓走进了那座紧闭的大殿。
裴怀懿独自坐在大殿中央,一动不动地打量着踏进来的新帝,他的面孔十分年轻,却依稀间照见了她的苍老与暮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