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着淡淡的月牙白,像她的人一样,温和又安静,“裴家女儿从贝字,唤作贻。”
“后来呢。”沈羡静静望着赵绪,等着他继续说下去,他今日与往日好像有些不同,她说不上来,似乎带了一些不同寻常的温暖和倦意,她从未见过这样柔软的他,可是她喜欢听他说话。
“百日抓周的时候,皇兄抱着她,文房四宝,玲琅玉石,她并不喜爱,偏偏从一旁的酒席上抓了一条糖醋鲤鱼,镇南王便给她改了名字,唤作嘉鱼。”
沈羡不想其中竟是这般缘由,闻言不由有些失笑,眼底却是温柔,“老王爷想来很疼爱她。”
“嗯,她与裴五是幺子,很受宽纵。”赵绪视线略略瞧向远方,眼底有些不明的怅惘。
“赵绪,”沈羡轻轻唤道,“你怀念帝京吗?”
他摇了摇头,转身走近了窗前一些,低声道,“不曾。”
沈羡将那盆红梅抱到窗前,离得赵绪近了一些,才低声道,“可是我想念陵州了。”
赵绪一怔,见她只是兀自将怀中的红梅抱的更紧了一些,垂着眼睛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今日裴五公子来看我,宋大夫跟着送药来,他嫌苦,便问我房里可有盆花之物,我原也不知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