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沈姑娘若是有恙,住在此处,怕是不妥。”
赵绪已然换过了一身干净的衣衫,闻言只是淡笑一声,“无妨,裴贤这条命,赵缨舍不得。”
晏十一神色微动,“主上是觉得,疫症一事,是新帝的手笔。”
赵绪唇角带起轻讽,“若是裴太后,终归也是他们裴家人。”
“是。”
“走罢,去瞧瞧沈羡如何了。”
宋唯的年纪很轻,生了一张端正的方脸,却是一副老成刻板模样,为医者十分负责,只道疫症凶猛,坚持不准任何人踏进沈羡房门一步,甚至要将赵绪也赶回房去,直言尚需观察一日方可知晓染病与否。
赵绪自有分寸,被他拦在外头,也瞧不出什么喜怒,只问道沈羡同裴世子情况如何了。
宋唯眉头皱的十分厉害,显得原本便老成的面孔更加严肃,道沈羡前时风寒未愈,体质孱弱,以簪刺伤裴世子时,亦划伤了自己手掌,血液相融,此刻已然发起了热症,想来是染疫无疑了。
至于裴贤重伤之下染瘟,已是十分凶险,闹了这样一场,若再无对症之方,怕是熬不过三天。
赵绪淡淡道,“三天?”
“正是。”
“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