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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云从门缝里看见了坐在屋里剥豆皮儿的韩今他们。
屋子里没什么光线,原本的几个窗户都拿鸡零狗碎的破布糊的严严实实的,以前值钱的东西都被搬走了,剩下的都是极其简陋的东西。
墙上那些神神叨叨的“神”统统不见了,现在墙面神清气爽,没那么像邪教了。
万神门重形式如重命,宁可断头,也不愿失去“神统”,现在这些乌七八糟的玩意儿都不见了,可见万神门的无可奈何与凄凉。
她推门走了进去,敲了敲门:“师兄?”
在万神门,凡是没有拜师的,师兄师姐都是瞎喊的,都是没有排辈的敬称,只要不喊师娘喊什么都行。
几个人放下手中的活儿,回头惊愕看见了长云。
几个人叮叮咣咣的站起来。
之所以会发出叮叮咣咣的声音是因为……
一个人把筐子打翻了,一个人把小凳子踢倒了,还有一个被凳子拌倒了,一个猛虎扑山式跌在了地上。
滚了满地的豆子。
后来韩今回忆说,他娶媳妇都没有长云回来那天高兴。
笼罩在万神门三年的巨大阴影,突然就不那么沉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