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阳光照在长云的眼睫上,她睁开眼睛,看着桌上燃尽的蜡,放在门口的顾煜的剑鞘。
然后她扒开了莫名其妙的罩在自己头上的猩猩毡帽,坐起来伸个懒腰,睡了一觉脑子反而不大清醒了,连扭个头都很迟缓。
她走下床,推开门一看。
院子。
好干净!
灰尘落叶都扫了堆在树下,砖地也像是泼过水拖洗干净了的。
长云带上门走出去,看见猫儿在角落里逗猫。
长云问:“顾煜呢。”
猫儿拿着一块肉贱兮兮的在猫前晃:“还在睡觉。”
长云觉得意外,猫儿这懒虫都醒了,顾煜还在睡?
长云走下台阶,裹了裹身上的衣服,将手指头缩进袖子里,抬眼就看见了古树身上的刀痕,并不深,但很奇怪,明明昨天还没有。
然后她又看到了被放到土墙角的缸,底被打坏了,裂了一个大口子。
吃早饭的时候,猫儿去叫了好几回,都没把顾煜叫出来。
长云问:“你昨天回来的时候他在哪里。”
猫儿:“我回来的时候他已经睡成了死猪了。”
长云:“没什么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