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爷子竟然打电话过来了。
她一愣,转头对所有人比了个嘘的手势。
傅从夜表情有点犹豫,还是接了起来,声音平和道:“爷爷。啊,我还好,今天来警局指认了。啊……我知道了,好的。我现在住在我妈家里,不回去了,从西樵来上学太麻烦了。没必要,您真不用来,我稍微好一点就去见您。……好。”
傅从夜挂了电话之后,沉默一会儿,倚在靠背上。
阮之南紧张道:“你爷爷知道你受伤的事儿了?”
傅从夜:“昨天晚上回去的路上就给我打电话了,你以为那些鉴定伤情的人怎么来的?老爷子很恼火……所以付锴鉴定伤情肯定是重伤二级了,那些人也不会轻判……他肯定会跟法官打招呼。如果一审驳回重新鉴定伤情,二审就无法再鉴定,对方上诉也没用。”
付锴没太明白,他也不懂为什么傅从夜的爷爷让阮之南如此紧张。
鲁淡也不懂:“什么意思?”
阮之南转头轻声道:“虽然付锴只是脑震荡,傅从夜是骨裂,伤势都不高,但老爷子不想让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他们几个主犯怕是最少也要判三年以上了。而且怕是也不可能申请缓刑或狱中减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