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带衣服,只穿了一件左鸣钟的蓝色睡衣,系扣的那种,他就不用再套头穿了。
他起来之后也没想换掉衣服,毕竟那件旧衣服全都是灰和汗。
傅从夜下楼去,看到梅姐从左麦房间里探出头来,她小声说:“星星,我还要看着一会儿左麦,她早上喝了药之后又想睡了。”
傅从夜点头:“没事儿,我下楼找点吃的。”
梅姐说:“嗯,楼下保温箱里已经有做好的早饭了,您先吃。”
傅从夜下楼,他觉得一只手端碗不太方便,左鸣钟也都给他把早饭放在保温箱里的托盘上,外头贴了个字条,类似说是如果有问题立刻给他打电话。
傅从夜真的挺难适应左鸣钟的这种细致热心的。
他一面知道左鸣钟确实人好,一面又实在是不想跟这个家庭发生太深的纠葛,他叹了口气,端出托盘来,叉子勺子吸管都放好在托盘上了,傅从夜万幸自己不是伤了右手,否则这会儿吃饭就要跟表演杂技似的。
还没喝两口豆浆,就听到有人按门铃。
他不想惊动左麦和梅姐,就走过去,看到屏幕上,第二道外门前,有个穿白衣的人站着,抬手挡着阳光,手里还拎着个小箱子。逆光只能看清轮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