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是病——
阮之南嘴唇动了动,但她还是笑起来:“嗯,我知道了。妈,不用为我担心。”
江枝北抬起手来,摸了摸她头发,拥抱了她一下。
阮之南轻轻拍了她一下:“好啦。别肉麻了,等傅从夜她家里人过来,我们就走。”
傅从夜看他们说完了,也从走廊这边走出来,阮之南一看他胳膊上的石膏,还有悬挂牵引的背带,就回想起了傅从夜喊得那句“南南”。
那声音既紧张,也……无畏。
她看了傅从夜一眼,越想越觉得后怕——
要真是挨了那一下,她就要躺进医院,江枝北大概又会像去年那样……担惊受怕的不成人样。
阮之南确实没想过傅从夜会保护她。
江枝北进屋去看付锴,傅从夜坐在医院的长椅上,她靠着墙,就站在长椅旁边,急诊人来人往,有躺在病床上的,让人扶进来的,血肉模糊的,痛哭惨叫的。南医六院的急诊大厅里,天天都是各种人遭遇意外、命运转折,还有家庭悲欢。
她可能也会又差一点遭受意外。可能也会变成其中一员。
但是她没有。
阮之南忽然觉得,在学农时候的祠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