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相的赤眸已逼到了江拾轶面前。
江拾轶本命源气所化的琉璃剑碎了,云欲休的右臂也碎了。
他用左手掐住江拾轶的脖颈,拎小鸡一样把他拎起来。
江拾轶双脚离地,大脑一片空白。
“要……杀……便……杀……”他挣扎着,下意识地说道。
云欲休笑了。
这个人不笑还好,一笑便是恶意满满。
他把江拾轶拎近了些,沉沉地在他耳畔说道:“我不杀你,好好享受人生吧。”
说罢,信手将江拾轶往地上一掷。
江拾轶无法维持法相,坠落途中便恢复了人身,软软地摔在了一只倾倒的火盆旁边。
本命源气一旦被破,就再无恢复的可能,江拾轶呆滞地望着云欲休,一时竟连身上无处不在的剧痛都感受不到了。他喃喃自语:“废了……我废了……云欲休你好狠……你就是要废了我……你知道这比杀了我还难受……”
云欲休也撤去了法相。
他的右手血肉模糊,露出一大截白骨,他却仿佛根本不知道痛,一步一步从尘埃中走出来,微微俯下身,唇角一挑:“这就难受了?还早。”
江拾轶惨笑:“不过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