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寇一伙儿后来给消灭干净了,我的生活轨迹也彻底偏了,我不想安安稳稳地当个老师、当个普通白领,或是哪怕当个公安系统的文职人员,我就想跟我爸一样,当个令恶人害怕的人。所以你看,我当初是抱着一腔愤怒要惩戒谁要收拾谁的目的当的警察。”
“结果当警察的第四个月,我跟我当时的搭档就碰上了亡命徒。我犯了两个错误,第一,冒进,我没能忍住愤怒,在那人嚣张施暴‘被劫持者’时,愚蠢地主动暴漏了藏身位置,结果所谓的‘被劫持者’其实只是个幌子;第二,在生死攸关的时刻,我明明握着枪,却犹豫不绝始终没有开枪。两个几乎是致命的错误,差点直接害死我的搭档。路局之后意味深长地跟我说:警察的工作不能有任何先入为主的情绪,哪怕是悲悯。我其实知道,他想说的是愤怒。我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跟市局借调来的心理专家聊天,艰难地矫正有些变态的心理……很久之后填了几张奇奇怪怪的卷子,四舍五入算是成功了吧。”
“我们最近紧锣密鼓在查的连环案,上一个受害者的弟弟就住在我们的片区,他姐姐出事儿的时候他高二,如今他大二。三年来,他每隔两个礼拜都会来问案件进展——估计是怕问的勤了警察烦,但一直没有进展。罪犯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