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张思芮压着火,叫的是“起开”、“走走走”、“往哪儿跑呢”、“你要不要命了”。
张思芮越往前跑,男人的吼叫声就越是响亮,及至转过一栋民国建筑,就撞到了血淋淋的现场。
共有四个人倒在血泊里,只有灰墙下的一个还在抽搐,其余的都一动不动,生死不明。而手执半米长刀具的疤瘌脸男人,正喘着粗气劫持着一个大户小姐打扮的年轻姑娘。年轻姑娘侧脸破了皮,有浅浅一道血痕顺着脖子淌下来,她干张着嘴,却漏不出一点声音,两条腿软的像面条。
张思芮停下脚步,缓缓举起了枪。
“把刀放下。”
疤瘌脸恶狠狠地盯着张思芮。
“你有种开枪。”
张思芮端枪的手没有一丝颤抖,眼神也没有,她就像看着一颗没有生命的树一样,面无表情地看着疤瘌脸,重复道:“把刀放下。”
疤瘌脸似乎认定了警察没种在人群里开枪,反而叫嚣着动了动胳膊,那锋利的刀割断了年轻姑娘鬓角的一缕头发和颈侧的一层油皮。
姑娘猝不及防的尖叫和张思芮的子弹同时出膛——疤瘌脸最后的表情定格在凶狠和震惊之间,他的刀“啪嗒”落在姑娘的脚背上,整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