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绮疏震惊,却看孟雪里不像开玩笑,反而一脸平静认真。
这是思念过度,以至于产生幻觉了?情深意切到如此地步,却不得相守,难怪世人说慧极必伤,情深不寿……他心头一酸,落下泪来。
孟雪里莫名其妙又手忙脚乱:“你、你哭什么啊!”
虞绮疏擦掉眼泪:“知道你不会被人欺负,我也能放心去执事堂了。”他从前只看见孟雪里和善的一面,总觉得对方软糯没脾气。
孟雪里不解:“为什么要做执事?你最近有点奇怪,不想拜师吗?”
虞绮疏笑笑:“怎么不想?我来寒山的路上,想过很多事。那时候霁霄真人还没有陨落,我做梦梦见他夸我天赋卓绝,收我为徒,我成了长春峰大师兄。百年之后我证道成圣,衣锦还乡,白鹭城张灯结彩,举城欢庆。我娘亲握着我的手,说她以我为荣,我爹哭着对我道歉……”
孟雪里听得晕头转向:“你想法挺多啊。”
虞绮疏叹气道:“白鹭城本打算与寒山交好,所以送我来做寒山弟子,以表结盟诚心。”
孟雪里想起对方名字前一连串称号头衔,惊道:“你不是白鹭城城主之子吗?”如此说来,哪里像少主,倒有些质子、弃子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