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注意到少年屈起的单腿,散开的袍裾下掩饰的异状。
流朱抱着姜媃走出一丈远,才隐约听到少年在说:“一会将我中衣还过来,此事勿须同嫂嫂多言。”
流朱脚步一顿,继而点头,表示知晓。
谁都不说,这样最好!
又是两刻钟后,心绪稍加平复的少年才下了马车。
乌雪巷这两进的宅子,正堂空着,姜媃住东厢房,秦野就在对面西厢房。
他回房间之时,外头已是天色大亮,旭日初阳,分外耀眼。
净室里头仆役早准备好了热水,秦野皱起眉头,让人换了冷水来。
他外裳也不脱,就那么坐进冰凉的浴桶里,这样的冷,才叫他心头焰火消了几分。
少年人身强力壮,血气自然很是旺盛,今日又受了那样的刺激。
秦野整整泡了三桶冰水,方才好受一些。
他散着发,赤着脚,水汽滴答地走出净室,里间架子上,已然多了一件雪白的中衣。
秦野脚步一顿,这件中衣是他回来之时脱给姜媃穿的,这会还了回来,自然是还没来得及清洗。
他贴身的中衣,姜媃刚才穿过!
仿佛陷入魔障,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