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另外四五条同样的乌蓬小船,船上或站或坐着身穿紧身鱼皮服的水鬼。
“呵,”隐约的笑声传来,“没觉着这景色很熟悉?”
姜媃回身,愤怒地一把扯烂竹帘子:“你想怎么样?”
秦桓之从蓬里出来,约莫在府衙大牢里吃了好些苦头,他左脚有些跛,穿的破烂,脸色青白,甚至还有鞭痕。
他来到船头,负手远眺,脸上竟是露出一点怀念的表情来。
“当年也是初选会,我和秦峥同时入选参加,但这个行当里,一般绝世美人少画师多,我们都没有找到能结对子的美人。”
“然后,就是在这里,我第一次见到芙蕖,她那会还不是美人,偶尔在荡里捡野鸭蛋。”
“她可真是美啊,出水芙蓉,闭月羞花,这些词放在她身上都不够,我看见她从雪白的苇絮里跑出来,跟芦苇妖一样,蒹葭出尘,不食烟火。”
姜媃抽了抽嘴角,芦苇妖是什么鬼?
“于是,我引荐她入行,顺利成为美人,我甚至准备好了结对的对礼,只等找个好日子就同她开口。”
姜媃晓得事情要转折了,不过她太冷没心思听,又折身回船里,翻捡出干爽的旧衣物,半点不嫌有味,躲到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