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手,凝重的黑色雾气蔓延开来,将整面布满蔷薇的花墙侵蚀殆尽,花朵统统凋零,残缺的枝叶透着青灰的死气。
明月高挂,清辉淡淡地撒了下来,有一瞬间将他的发丝染成了白色。
男人低头,颇为爱惜地抚摸了一把自己手中提着的老旧皮箱,墨色的双眼流露出几丝缱绻和眷恋来。
他推开陆老夫人留下的那座城堡的侧门,抬头望了一眼蓝顶的塔楼——那曾经是属于他的塔楼。
咔哒。门被打开了。
穿行过沉寂的大厅,绕过一段走廊,他没有开灯,就这么走上了漆黑的木梯,拾级而上。
当走到一片挂着肖像的墙面时,男人停下了脚步,抬头,借着月光看清画布上那张纯净柔和的脸,那张脸似笑非笑,鬓边含苞待放的栀子几乎要在画布上绽放开。
男人伸出白皙到病态的手指,轻轻在上面摩挲了一下,触摸到一层浅浅的灰尘。
“我回来了。”他低声地说了一句,一如每个久未归家的游子。
可惜没有人应答他。
青年忽然敏锐地皱了皱眉,转身,果然一团纯黑色的火焰在他身后默默地燃烧了起来。
明明是跳跃着的火焰,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