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的压力逼迫地喘不过劲来,才能把潘雪珍从自我奉献和自我慰藉的幻象里苏醒。对潘雪珍来说,和自己的兄弟摊牌、撕破脸,也许是她这辈子都不愿意做的事,但是闻乐对她已经没有什么别的办法了,只能破罐子破摔。
潘朋义的胃口只会越来越大。而潘雪珍除了打零工获得的正常收入之外,其他的额外收入闻乐都得尽量砍掉——比如养女的亲生父母为了认回女儿,赠与的一笔不菲钱款。
闻乐假设,关于自己身世的那场车祸是真的,潘雪珍夫妇明显无法在其中担纲某种重要角色。而她这些年来的种种行为和中考事件却也是闻乐无法坦然接受的。因此她只打算尽经济方面的赡养义务,让潘雪珍自己做选择。
陆淮闻言狠狠皱起了眉。
闻乐暂时没提中考的事,但陆淮还是觉得潘雪珍是一个不合格的母亲,甚至还要未成年的女儿为她殚精竭虑,称得上不像样。
但他现在不确定,在闻乐心目中对潘雪珍是恨铁不成钢多,还是心灰意冷的厌恶多——闻乐说这些话时语气实在太平缓,仿佛在说一些与自己无关的事。
除了这些,更多的是心疼。
虽然这么说俗气了一些,但是他们家的南枝本就该是被捧在掌心的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