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大提琴。
“我小时候叫陈迟生,因为我父亲叫陈生,他很喜欢小孩,等了几年我才出生,所以加了个迟字,后来他们离婚了,生就被去掉了。”
“……其实我父亲,不是失足坠楼的。”
时温彻底醒了。
她没吭声,抬起头看他。他依旧闭着眼。
“我躲到阳台上,他拿着酒瓶找过来,忽然哭了。”陈迟睁开眼,眼睛漆黑如同死水,没有任何波澜和情绪起伏,“他用他那只废了的手摸了摸我的头……又后退,靠着阳台故意让自己跌下去的。”
时温眸子一凝,脑子嗡嗡作响。
任赤当初说,警察在远处监控上看到的是,陈迟躲在阳台上,男人一手拎着酒瓶一手打了一下陈迟,然后大概喝太醉,没站稳不小心翻出了护栏。
“他最后对我说,他的手是沈家人弄废的……”
陈生是学生化的,要靠手做实验,生物制药是他一生的追求,也是他唯一的价值。没有了那只手,他什么都不算。
“陈迟……”时温声音酸涩,搂住他。
他又开口,声音平波无澜,“沈陌说要把沈氏当成我们的新婚礼物,她会出国,再也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