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永安帝猛地一按桌子起身, 神色是压不住的震惊。
而后他几乎瞬间猜测到了某种可能,眸中神色变化莫测,有不可置信,亦有震怒。
最终,所有神色都化作了惯有的沉静和平和。
重新坐回御座, 永安帝令人铺纸研墨,提笔写悼词。
“敲丧钟,讣告天下。”
太监总管领命,赶紧起身欲退下。
“等等,你先即刻去顾相府上报丧。至于太后出殡等事宜,你且派人去通知户部尚书,此事交由户部全权办理。”
“喏。”
半个时辰不到,顾猷渊衣衫不整的闯进了皇宫,发髻缭乱,面色仓皇,不见平日的半分沉着和镇定。
“慈宁宫在哪个方向?说!”一把抓住一皇宫守门侍卫,顾猷渊眼睛赤红,隐有癫狂之态。
皇宫侍卫均得到圣上指令,并未阻止顾猷渊的冒然闯宫,饶是此刻被揪着领子喝问,也并未大动干戈,反而给他指明了具体方向。
顾猷渊就拔足狂奔。直至慈宁宫前。
慈宁宫的檐下,白色的灯笼在寒风中摇曳晃动,影影绰绰的光忽明忽暗,照着门前院内那跪地伏身痛哭的,身披丧服的妃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