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句——若不能有十足把握降服,便也只能忍痛杀之,以绝后患。
那日兵临城下,他令人绑了顾立轩上城楼,压根就不用他再多做什么,顾猷渊就自乱了阵脚。
可笑那顾猷渊还以为他举家老小都被他手下秘密送往了安全之处,却不知他所有行动均在他的掌控之下。
唯一算错的是他们顾家的决绝之意。刘细娘见情形不对,早一步带着顾父顾母两老吞药自尽,而那顾立轩要不是在宫里头被看的紧,只怕也落不到他手里。也幸亏是他快了一步。
永安帝想,枉那顾猷渊自诩狠辣无情,到头来还不是为了所谓的后顾之忧自断前程,为他又多卖命了十年。
到底还是让他父亲说中了,顾猷渊的性子是有些似她的,看似无情,心底最深处却是软的。
想到父亲,永安帝心神又是一阵恍惚。他父亲戎马倥偬了一生,重权在握了半世,似乎能看透每个人,似乎能掌控每件事,唯独一件事,却让父亲失了算,自此遗憾半生。
回过神,永安帝看向正前方那道孤傲的背影,淡淡道:“无后顾之忧吗?”
这些年顾猷渊为不令人抓他软肋,不娶妻不生子,常年流连花街柳巷,放荡不羁。如今他仅剩的所谓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