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开刀,当夜王府血流成河。
汴京城内和尚老道闻声纷纷四散而逃,再也不敢靠近汴京城半步。
转过年二月,永安五年。
沈晚让人传话,她想见霍殷一面。
霍殷闻言,不喜反惧,手脚俱冷,后背也泛起了凉意。
他脱口而出不见。可话刚出,人已疯了似的狂奔到晚风苑,颤着手推开了院里的大门。
他进了里屋,终于见到了多年未曾见到的人。
早已没了当年的模样。形销骨立,满头华发,躺在床榻上忽急忽缓的喘息,奄奄一息。
见到他进来,沈晚满满转头看向他。饶岁月如何变迁,她看过来的目光依旧清湛,浅淡,不染尘垢。
霍殷慢慢走向她,双腿如灌了铅,沉重,艰难,却毫不迟疑。
他坐在她的床榻边,缓缓握上了她的手,亦如当年。
沈晚看着他。如今的他已面染尘霜,两鬓斑白,不改的是他面上的威严酷厉。怕是沈晚自己也没有想到,在她人生的最后几年,这个男人居然对她妥协了。
看了这么多年,她便是再迟钝,也知道了,这个鬼畜般的霸道男人,到底是对她动情了。
然而,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