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很难不联想到前几日书坊偶遇之事。
细娘轻笑,声音依旧清亮:“看来娘子是想到了。大人让我来,监视娘子是其一,防止员外郎亲近娘子便是其二了。”
沈晚定定看她:“何故与我全盘托出?你不怕得罪他?”
细娘眨眼,继而展唇一笑:“因为,我也恶了他啊。”
沈晚呼了口浊气。
这细娘说的话,她一个字都不信。
两日后酉时刚过,汴京城内顾员外郎家张灯结彩,旁人稍一打听,便知今日是那顾员外郎纳妾之日。
顾家高朋满座,小小的院子满满当当的摆满了桌椅,却还是不够坐,想那顾家也没想到不过是小小的纳妾之喜,便来了如此多的贺喜之人,无奈之下便也只能差人赶紧去左邻右舍借了座椅,又在院外摆了几桌。
在外人看来,霍相当初可是亲口认下了顾家这门亲,那便意味着那淮阴侯府便是顾家的依仗靠山。随着霍相荣登百官之首,背靠淮阴侯府的顾家自然是水涨船高,非同往日。不趁着这个机会赶紧来巴结讨好,还待何日?
别说兵部的官员同僚们大都过来道贺,便是其他五部的,也都有若干官员过来贺喜。不说别的,在门口相迎的顾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