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知道,前面的路更凶险。
谢映棠抬头看着无边无际的江水,忽然开口唱起了歌儿——
“忆梅下西洲,折梅寄江北。单衫杏子红,双鬓鸦雏色。西洲在何处?两桨桥头渡。日暮伯劳飞,风吹乌臼树。树下即门前,门中露翠钿。开门郎不至,出门采红莲……”
她嗓音清脆婉转,尾音清澈,像百灵鸟在枝头的啼叫,在这空荡荡的山水间回荡着。
天地蒙昧,她展开双臂,任凭满袖盈风。
正在划船的李征和姚兼双双一怔,李征拍手附和道:“好!夫人唱得好听!”
“夫人弄得我也想来唱了。”姚兼哈哈大笑,随即展喉唱了起来。
还没唱几句,便被李征踹了一脚,李征怒骂道:“你他娘的凑什么热闹?听夫人唱!好好的意境全被你给搅和了。”
“诶,说话就说话,你踹我干嘛?”姚兼不干了,一撸袖子,“你不让我唱?我偏要唱!”
这两人越争越起劲,红杏没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谢映棠亦是扬唇一笑,心里那最后一丝阴霾,俱已烟消云散。
时间回到六个时辰前。
谢映舒请神医验尸之后,发觉酒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