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没了,彼时谢映舒正在练字,闻声没什么表情,只挥手让郎中下去。
他正要提笔继续方才的书法,忽然看见案上放着一只精致的小纸鸢。
她刚来谢府时,便是用这只小纸鸢让他选择留下她。
有些记忆实在太过遥远,他想不起来了,只记得,当年他在宫里,也遇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女孩儿,那小娘子姓郑,用灵巧的纸鸢讨得他的外祖母明懿皇后欢心,便常常来宫里玩耍。
郑家小娘子,闺名秀宜,而没入奴籍之后,更名洛水。
她是洛水,不是郑秀宜。
谢映舒静立半晌,忽然一把掷开那笔,兴致索然。
翌日,谢映舒便命人叫来了谢秋媛。
谢秋媛绞着帕子,战战兢兢地杵在那儿,对于这个身份异常高贵的堂兄,她一向是敬而远之的,从未想过会与他说话,甚至是被他主动叫来。
她心里有些忐忑不安。
可谢秋盈一早就听闻了谢秋媛被叫去之事,禀着凑热闹的心,她草草去给母亲谢容氏请了安,便跟着来了,眼见着谢秋媛被问及许净安的事情,却迟迟不肯答,便嗤笑道:“堂兄有所不知,她就是表姊的小跟班罢了,哪里会出卖她?棠儿出事那会儿,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