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映棠推开窗子,探头看了看楼下,又转头看了看那床榻。
为了睡觉舒适,床单往往垫了多层。
她牙关狠狠一咬,心中下了某个决定。
反正也不那么高,摔也摔不死。
一不做二不休,谢映棠抽出一层下面的床单,撕成两条,快速绑成绳结,又拉扯着试验硬度,再继续撕,直至那布绳够长,才绑在窗内的紫金檀木桌角上,自己提着裙摆踩着桌面,夜间的风吹得她长发乱舞,衣袂猎猎作响。
她心跳如擂鼓,浑身血液都在奔涌。
手攥得那布条越发紧,她狠狠一闭眼,往下跳去。
身子在半空中这般一晃,手心细腻的肌肤剐蹭着布绳,蓦地起了皮。
她拼命拽紧绳子,瞳孔收缩得极小,浑身都僵硬着。
凭着那一丝倔强不肯服输的性子,她努力地往下滑着。
终于落地。
谢映棠顾不上手心火辣辣的痛感,就这般披发跑了出去。
谢府到了夜间,一路上火光不灭,红灯笼高悬,欢声笑语隐隐传来。
谢映棠小心翼翼地躲在树后,咬牙咽下满腹委屈,悄悄窥伺着众人。
等他们离开或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