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成拳,两眼倔强地盯着虚空一处,不自觉露出忿恨的神色。
谢映棠站直了身子,好好端详了一下许净安的表情,笑道:“表姊保重。”说着,便转身而去,脚步轻快,倒是心情颇好的模样。
又过几日,春光明媚。
望萃居地理位置最佳的雅间内,下人悄无声息地守在四周,崔君裕斜倚着软塌喝酒,一边玩着手中折扇,早已等候多时。
外间脚步声渐渐响起,下人推开纱门。
身着素衣、头戴帷帽的少女慢慢走了进来,盈盈一行礼,“见过崔二公子。”
少年坐着抬抬手,装模作样道:“在下见过翁主。”
谢映棠一把掀开帷帽,笑道:“将近一年未见,二郎想我没有?”说着,直接坐到他对面去,动作倒是熟稔至极。
崔君裕一挑眉梢,笑道:“怎能不想!当初你阿兄让人将我撵出府去,我可是至今都还记忆犹新,这次我回洛阳,可都是绕着你们谢府走的。”
那次,崔君裕随母亲一同拜访谢府,半道开溜,跑去与谢映棠躲在一起斗蛐蛐儿,被发现后,先是被三郎给撵了,回府后又挨了一顿家法。
他与谢映棠算是从小就识得,谢崔二族在官场上联络紧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