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中登时又浮现那副场景来……男子温暖却有力的大手,他的眼底的深情,他在她耳畔呢喃低笑,热气喷洒在她的颈间,挠得人发痒……谢映棠耳根又泛起红潮,终是受不了了,蓦地坐起身来,发泄似地大叫了一声。
外间今日留下守夜的红杏吓了一跳,忙过来敲门道:“小娘子!您怎么了?”
谢映棠耷拉下脑袋,无力道:“……没事。”
这样自我折磨了一整夜,翌日,谢映棠便起得有些晚了。
她醒时,红杏已从崔府回来,告诉她道:“崔二公子说,让小娘子三日后移步望萃居,他将亲自将东西交给小娘子,顺便叙旧。”
谢映棠不置可否,目光淡淡掠过一边书案上的笔架山,忽然又问道:“近来可有什么别的消息?”
红杏道:“三公子近来一直在官署,我出入府门时听人说,似乎是彻夜未归。”
“嗯?”谢映棠眉梢微挑,转眸看了过来。
度支部的人一忙多日,已是焦头烂额。
度支尚书谢映舒下了死令,要将之前登入的账册一一细查,尤其是从刘踞那头开始的账。度支尚书掌全国赋税、官田收入,登记入册的账本本是已经算好的,这算账也是一门灵巧活儿,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