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分得清是谁害我,对刘冶,我欲杀之而后快,但旁人是无辜的。”
他饶有兴趣,又笑问道:“既然无辜,何不求我彻底放过他们?”
谢映棠抿了抿唇,抬起眼看着成静。
他微偏垂着头,眼神在盯着面前乱象,却又在认真地听她说话,眉峰如刀,俊美如玉铸人,一抹似凉非凉的笑意凝在唇角,在暗红色官服的映衬下更显冷酷威严。
这个人,或许真如他所言,她从未了解过。
但他这般耐心同她说话的模样,偏偏又让她抑不住心头狂跳。
原以为畏惧冷酷的他。
可此刻看他查抄侯府时的笑语晏晏,忽然又觉得,此人城府深重,志向不浅,冷酷不过是他的武器而已。
她看着他对外的冷酷,对她的温柔,竟不怕了。
她压下心头砰砰之声,淡淡道:“自古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若以私情治国,便法纲不振,她们固然无辜,但被刘氏子弟迫害的百姓亦有父母儿女,他们又何其无辜?刘冶既敢动我,对平民女子只会更不留情面,他又迫害了多少人?自作孽,不可活,不知怜爱百姓,谁又怜他妻儿?”
成静却反问道:“他妻儿并未让他作恶,此又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