踱了几步,语气清冷,“高昌侯与世家交好,必然提出条件,此番谢族翻脸,将不留余力置刘踞于死地,届时必然波及世族利益,陛下何不让他们斗,越斗越狠,方可坐收齐成。”
皇帝不解道:“刘踞对上谢族,无异于以卵击石,又何来斗狠一说?”
成静慢慢道:“陛下只需将此事暂且压下,先不颁布圣旨,届时刘踞狗急跳墙,必然暗中求助,陛下再顺藤摸瓜,将与刘踞有关之人悉数挖出,以谢族之名大肆贬斥,便足以让世家离心,此一计,必伤及谢族。”
陈郡谢族势力庞大,文武百官皆不敢触及锋芒,此事不会对这个大族造成什么重创,却足以让文武百官不敢再唯谢族马首是瞻。
因为他们知道,谢族行事狠辣,不会对任何人留情。
皇帝看着他,眼底慢慢漫上来一股欣悦之色,不由得低叹道:“天可度,地可量,唯有人心不可防,但见丹诚赤如血,谁知伪言巧似簧。”
成静笑意愈盛,“君不见李义府之辈笑欣欣,笑中有刀潜杀人。”他后退几步,抬手朝皇帝深深一拜,“此事还待臣周旋,陛下静候佳音即可。”
“定初果真善谋略,有大才。”皇帝笑了笑,慢慢走下御阶,抬手拍了拍他的肩,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