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静看了看小姑娘鬓发里微微的隆起,低声道:“方才不知是何人,下手不知轻重。”
她忙道:“无碍无碍。”说完又觉得有些过于客气,又噤了声。
被他握过之处,此刻竟有些发烫。
他无声一哂,未曾多言,只淡淡道:“先坐下罢,我随身携了药。”说完便去屏风外了。
谢映棠只好坐回软塌,左手捏了捏裙摆,紧了又松。
他回到她身边坐下,以手指抹了些许止疼化瘀的药膏,轻轻地抹在她撞疼之处。
他衣襟上带着一丝春冬寒气,还有一丝酸腥烟土味,不似那么多世家子弟身带熏香,却莫名将她安抚下来。
荆州刺史。
身居此位,暗枪冷箭不断,遭人刻意倾轧,若还是三年前那个纯粹无害的少年,才是奇事。
谢映棠念及,此刻有些心疼,不由得唤道:“成大人……”
成静手上微顿,“怎么?”
小姑娘咬了咬唇,忽然觉得这三年来,自己什么长进都没有。她心下一横,问道:“大人这三年……过得好不好?”
他淡淡一笑,答道:“尚可。”
她垂下密睫,嗓音低低的:“我阿兄不许我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