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成静转头看向上座,正对上谢定之由衷赞赏之眼神,不由得低眼轻笑一声,道:“以静之才,实在当不起溢美之词,静未及弱冠,年纪尚幼,虽有鸿鹄之志,却仍待锤炼自身,诸位与静论这天下,可依静看,这天下如何,应看诸公!”
在座皆静,都看着这席上少年。
这天下如何,应看诸公……
在场年轻子弟忍不住拍手叫好,浑身血液逆涌,灼得眼底灿亮如炬。
此人。
未满十岁,因策论名动天下。
而今十七,因皇宫之变而名响帝京。
巧舌如簧,侃侃而谈。
不好惹。
江郁年少气盛,所问之话难免过于挑衅,可他们看——
成静面上一丝恼意也无,反倒笑意温润,一双眸子在灯烛之下,显得更为温柔明亮。
良久,江郁叹了一声,抬手对成静一礼,“大人之心境,臣高山仰止。”
那少年也忙行礼道:“在下受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