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哑得说不出话,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清晨,她差点没能起床,是雷军给她穿衣,又拧了毛巾给她擦脸,她才恢复了一丝清醒,握起拳头砸了他一下:“你太狠了,以后我都不来看你了。”
雷军俯身亲她:“你多来探亲,我就不会饿得这么急了。”
齐悦根本不信他,握着拳头又砸了他几下,只可惜她手上无力,软绵绵的根本对他无影响。
直到喝了雷军打来的粥,齐悦才恢复一丝力气。
到了车站,虽然心中不舍,但分离总会来到。
汽笛响起,火车开动,齐悦望着月台上越来越小的人影,轻声道:“再等一年,我们就会相聚。”
七七年,这是个变革的年头,将会在年底恢复高考,这是她与他相聚的时机。
而她在学医的同时,也该将文化课程拾起来。
三天两夜的火车,照例是余国庆来县里接她,回到镇上,看到师父果然掉脸子。
照例的抽查,齐悦没能过关,师父的脸色更难看了,布置给她的功课立刻加了倍,每天去卫生所打下手来不能停,齐悦忙得晕头撞向,都忘了时间,及至收到宋思思的信,她才意识到一个月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