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极力回想着上面的记载,先给王桂琴摸胎位,顿时心惊,孩子的胎位不正,头在上,脚在小,危险!
或许她的表情太难看,王桂琴一下子抓住她的手:“齐悦,你告诉我……我还能不能生出来……啊……我不生了!”
“能,一定能生出来,但你从现在开始不要再喊叫浪费力气。而我也要给你施针,你不能乱动,不然就真的危险了。”齐悦快速交代她。
“好,我都听你的。”王桂琴应了,要紧牙关将嘶喊逼了回去。
齐悦迅速取出针盒,一手拿银针,一手摸着王桂琴高耸的肚皮,但却迟疑着没有下针,她的手在颤,头上汗水如瀑布般流下。
或许是察觉到她的紧张和犹疑,王桂琴咬着牙道:“齐悦,三婶知道我唯一的生路就在你手上,你要不动手,我死定了。你动手吧,就算最后三婶和肚里的孩子没那个命,三婶也不怨你。”
一口气说了这么长一段话,王桂琴牙齿都在打颤,齐悦的手反倒稳住了。
既然选择了当医生这一条路,就得承担起风险,一针生,一针死,但关键时刻绝不能犹疑不绝,断送病人的生机。
稳定情绪,齐悦冲王桂琴道:“三婶,我下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