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军脱了衣服,只简单擦洗了一遍,却头上却又冒出新的汗水,他取出干净绷带重新包裹了一遍腰腹,套上衣服,将染血的水提了出去。
叶英梅时刻听着动静,看到他的房门打开,忙从灶房出来:“你将水桶放在门口,我给你倒。”
“不用,我自己来。”雷军拒绝了她,提着水桶快步走到院外,哗啦一声,水倾倒入院外的沟渠里,血色一下子被沟渠里的水冲淡,然后了无痕迹。
叶英梅跟着他到了院外,见他已经倒了水,就把木桶夺过去,旋即鼻头皱了皱:“怎么有股血腥气。”
他退后一步与她拉开距离,若无其事地说道:“可能是隔壁家宰了鸡。”
“这不年不节的,谁家宰鸡呀。”
叶英梅张口反驳,凑到雷军跟前想闻一闻,但雷军只一步就拉大距离,转身朝院门走,一边说道:“家里若是有糖果,明早一并带去齐家。”
叶英梅被转移了注意力:“糖果家里没有,但娘明天赶早去大队代销店看看,糖果之类都买上。”
“我给您拿钱。”
“不用,娘有钱,不用你的。”
母子俩说着话到了院子,就着灶火点了旱烟的雷青山脸色阴沉,抬头望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