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没有回东厢,而是悄悄站在墙根下,就听到她爷嘶哑的声音:“你没病要谁伺候你?你要真病了,我伺候你。”
“你伺候我?”齐老太太的声音充满讥讽,“自我嫁给你三十多年了,你什么时候伺候过我?一次都没有!老娘本就指望不上你,就想着养儿防老,一把屎一把尿将他们养大。但现在可好,你把他们都分出去了,老娘下半辈子怎么过?!”
“怎么过?以前怎么过,现在就怎么过!”齐永福声音禁不住高了起来,“咱俩要真有动不了的那天,他们三个一个都跑不了,都得去床前伺候,但绝不能指着某一个伺候。你记着,你养了三个儿子,而不是一个。不要什么苦活累活都指着老大一人干,有了好事有了好东西,就忘了给你当牛做马的老大。他也是我的儿子,你不心疼,我这当老子还心疼!”
“你心疼?你拿什么心疼?你当老娘乐意要他当牛做马,老娘有别的法子吗?你说得好听是大队长,实际上就一个瘸腿老头,不但半点好处没往家里搂,连工分都比别人拿得少!是,你是老红军,你是党员,你高风亮节,但你也要吃饭的,齐家一大家子都要吃饭,老娘不让老大当牛做马使唤他干活,难道要你这个瘸了腿的干!”
齐老太太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