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块敷一敷,就看不到痕迹了。
叶纤红松了一口气,龟速地从地上爬起来。
自从跟那个比她小了十五岁的小鲜肉男友分手后,这两年她一直独居,所以姿势再不雅,也不用担心被人看到了笑话。
打着哈欠睁开眼睛,叶纤红骇然地发现,自己竟然没在深圳市笔架山下的家。
这是哪里?叶纤红瞪大了眼睛。
看布置应该是集体宿舍,不到三十平方的房间里,摆了两排学生时代常见的上下两层铁架木板床,每张床/上都挂有蚊帐,收拾得整整齐齐的。
她面前的下铺,一床薄被还有一半挂地在上,看来是她刚才睡觉的地方。
这铁架床宽不到一米,她睡相又不好,难怪会掉下来。
屋里静悄悄的,没有人。
一种说不出的熟悉感,让叶纤红恍惚了一下。
“307室的叶纤红,快下来接电话——”那个女高音再次响起,声音里带着不耐烦,看来已不止叫了一次。
叫我?我的电话?
叶纤红条件反射地走到门口,从阳台往下望,发现楼下的门卫室前,一个齐耳短发的胖大妈双手叉腰站在那里,头仰着往楼上望,似乎在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