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月十九块钱的工资,去掉40%的国库券,只有十一块四。去除房租水电四块钱,只剩下七块四毛钱。我粮油关系现在还没转过来,只能去黑市买粮食吃。这么点钱,就是天天吃面条,都养不活我自己。不赚外快,你说行吗?”
李盼娣环视了四周,即使离婚后,要住这样的房子,春芳姐依旧要离。可见她是下定决心了。
婚姻这事,李盼娣不好再劝,但是她对春芳姐的人生安全表示担忧。
她把许同林夜里被四个小混混拦路抢劫一事跟春芳姐说了。
刘春芳吓了一跳,猛得想起什么,从床上翻坐起来,“哎呀,刚刚在路上,我遇到两个小年青一直盯着我看,我一开始还以为他们是想耍流|氓呢?经你这么一提,我觉得他们想打劫我的可能性更大。”
李盼娣紧张地咽了口唾沫,眼睛都快瞪圆了。
刘春芳紧张地握紧手,“哎呀,这可怎么办?好不容易有条财路,还被堵死了。这可怎么办?”
李盼娣一阵后怕,“我看你还是干点别的吧。这也太危险了。”
像刘春芳这种菜鸡,哪怕是大白天,混混都敢抢。
刘春芳扯了床被子盖在自己头上,在被子发出痛苦地呜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