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也不至于快到令人眩晕,唐糖其实尚可承受。
她脸色不佳,一来是因为忧心纪陶,她都入了垭口,纪陶的消息却比她想得还要渺茫。而此刻身在雪域,前方全然是茫茫一片,唐糖是很会认路的人,居然不知当如何分辨前路。
二来,唐糖反反复复琢磨的就是纪二方才那两句:“让纪陶问你要账”、“纪陶未见得着急见你”。
纪陶没有遇险?
纪陶守在此地是为问她要账?
这个雪域之中究竟存着甚样的东西?是何等强大的秘密,竟然连她同纪陶都能够被离间?
若是那种奇怪的力量世间根本无存,那纪陶心中的好哥哥又何以会失了心疯?
唐糖只觉浑身血液几乎就要冻成冰。
不过就在秦骁虎询问的当口,那凶人再次鄙夷地回头扫了她一眼。
唐糖怕摔怕碰,更怕冻坏了腹中骨肉,进入雪域之前早将全身捂得像个熊,纵是这样,她尚且感知到那些碎冰雪直往脖颈里头钻。
此际那抹轻慢冷血的眼神,夹杂着沿途嗖嗖打在脸上的冷风和冰雪,唐糖发现他左手紧紧握着雪犁边缘的铁杆冻得发紫,更是微微发颤,上头却连一只手套都未曾佩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