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四渠神智仍有些半梦半醒的意思。不过方才那一场戏,许是给曹四渠灌下了一剂强心之药,他醒来的目光里,居然已经含了许多神采。对赵思危的问话似也积极好些,倒有点类似神仙俯瞰世间困苦众生的姿态,“我都是要喝血鲵汤,长生不老的人了,你们这些愚人有什么尽管来问,我答便是”。
唐糖想到那血鲵,不免又起了一阵鸡皮疙瘩。干呕的感觉几乎就涌在喉边,她生怕纪陶担心,强忍下去了。
不出所料,曹四渠是位专为太监看病的太医,并非什么用毒大师,他从不曾听过一种唤作睡花的毒药。
其实此前,纪陶也已将中土的药典一一翻遍,就没有见过一种名为“睡花”的毒药。
幸好他生了心,离寨之前,用读音和译音一一询过了昆仑族的长老。居然真的有长老听过一种念作“睡花”的草,但是这种草毒性并不强,亦很好解,为何在纪陶口中就成了剧毒之物?这位老人家也有点不解。纪陶打听不来更多,便求了长老,替他将此种睡花绘于纸间,随身携带。
曹四渠看了图,倒是一眼就认了出来:“什么睡花,你们这些小后生做事情真是毫不靠谱,这不就是种在放生池岸的蚀骨草么?我们唤作蚀骨草的。你问什么?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