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宝旸眼珠子都掉出来:“纪刀刀!糖糖,难道……那对养在西京的母子上了门?纪二那厮现在何处?”
刀刀抢着答:“你这位老先生是来寻家父的么?家父昨夜去了家母那厢守岁未归,并不在府中。”
“老、老先生……”
唐糖淡催刀刀:“走罢,你娘亲还在等你。”
刀刀再不理裘宝旸,低头跟上,裘宝旸亦跟上去:“糖糖等我!哥随你同去,多个人多份照应。”
唐糖本欲回绝,可又一转念,竟是点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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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但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
纪二爷在京城娶了个如花似玉的新媳妇,情深意绵,如胶似漆,却撇下个跟他六年的可怜女子在西京,人都快死了才知问津。
裘宝旸至客栈,听唐糖简要说了方知,纪二这位外室实在已是个半死之人,年前身子实在撑不下去,此番是入京托孤来了。
纪二昨夜匆匆归府又匆匆出去,往喜福客栈守着他那外室,守了一夜未离客栈。晨间这病榻上的人怕是真的快咽气了,这才捎话回府,要刀刀速速过来拜别生母。
不过宝二爷是个厚道人,平时唐糖跟前,恨不能将纪二时时挂在口边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