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真的在乎多活几天么?”
“不用再套我的话。”
“大人……”
“又有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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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转时,唐糖发现自己蜷在一张粉软色的绣榻上,身披一条薄毯。
她恍惚记得同纪二有一搭没一搭聊着,求他指点次日应对之事,他口气虽然不善,倒也一直耐着性子讲。
小快船的船舱十分紧窄,其间只得一张榻,裘宝旸占了。后来唐糖担心纪二失的血多,苦劝他去宝二爷边上好歹躺会儿,谁知他久不犯的洁癖毛病又犯了,哼了一声,再不理她。
后来……她大约是伏在纪二的椅子边上睡着了。
裘宝旸早起仍有些混沌,还当昨夜是唐糖将他弄回的簪花楼,十分的不好意思,道了好几声歉。又难过昨夜空手而归,觉得对不起纪陶。
两人还未离簪花楼,遂州府就派了人跑来传话说,请裘大人今日也不要去衙门了。今天是中秋佳节,刺史大人特意在素华阁设下午宴,要招待他这位京中贵客。
以裘宝旸的身份到遂州,刺史大人照理是无须出面的。他琢磨人家这个样子,显然是给他爹面子。然而裘宝旸最不爱与自己那个老子搭上干系,正打算想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