搂过弟弟,是又哭又骂。
哭完梨花带雨般,对着纪理道谢,又看他身后的衣衫半破,问他要不要紧。
纪二的臭脾气从来都是那个样子,他也不管对方是谁,“哼”一声,正眼都不瞧人,自回藏书楼看书去了。
客是贵客,明年就是自家的大嫂,弄得纪陶十分尴尬,帮着打了两句圆场。
幸亏谢小姐心有余悸,一心训诫弟弟,并未往心里去。
后来唐糖还是听纪方说,二爷那天伤得挺重,皮开肉绽,养了许久。
次年夏天唐糖从京城回家中不久,却听闻纪伯恩随谢大将军一同出征北疆,率十万兵马过昆仑,却不知所踪的离奇噩耗。
大军失踪一事一直未能查个水落石出,至今已成悬案。
算起来,此时距纪伯恩殉职,遥遥已去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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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不是罢……那么多年的旧伤,竟然还在?”
“对。”
唐糖没有心思细想,也不好多问。既想起了纪伯恩,这个夜就变得益发沉重了。
她摸着黑为他细心上药,纪二隐忍的样子,让她很有一些难过。
纪陶如此信任他二哥,想必总有因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