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勉力支撑着看似繁花似锦的太平盛世。
盘儿猜,他发火归发火,最后总要妥协。
因为只有那里才是最便宜的,不用周旋各种势力,也不怕会动摇根本,就能弄来银子以解燃眉之急。
至此,她也算明白前世为何他对两淮的执念那么深,甚至不惜拔掉当时的太子,摧毁中宫一系的依仗,都要动手整顿两淮盐务,全因这股火一直憋在心里,憋了几十年。
而这边宗琮大抵也是心火直冒,就没瞒着盘儿,把先帝当政这些年让扬州那些盐商一共给朝廷报效捐输了三千多万两银子的事都说了。
其实这本就不是什么秘密,为何大周内外交困还能维持这太平盛世,全因有两淮盐务这个钱袋子。
两淮盐课居天下盐税之半,这句话可不是吹来的。而朝廷几个大头的税课,除了盐就是茶,还有些矿税,那就是九牛一毛不值得一提了。就像朝廷从来不指望从农人手里收税,来养活着偌大的江山一样。
“我当年在扬州时,人人都说扬州盐商富甲天下,吃穿用度无不精美。可我爹我哥他们都在码头上干活,每年从运盐河行径扬州的盐船不计其数,免不得知道些内情。其实那些盐商的日子也不好过,一路走一路打点,到了扬